叙利亚沿海少女失踪潮:阿拉维村落的夜色与朱拉尼的清算
哈马省北部,晚饭后的巷子里还飘着孜然烤肉味。阿布·萨米尔家小女儿去年夏天突然没了影,正是宰牲节前夕,她和表妹去邻村送馕,一路上只剩下鞋印。自那以后,这一带人家的大门都早早插死,女人孩子不敢随便出门。有人说见过几辆挂着伊德利卜牌照的小货车在附近转悠,也有人传那几天镇上的警察喝得烂醉,说“绑架案都是家庭纠纷”,谁信?
这事闹到联合国那里去了,《迈亚丁通讯社》7月29日的消息其实只是冰山一角——国际组织统计,最近两个月,仅塔尔图斯和拉塔基亚两地登记失踪女性就有四十多人,其中最小的才十四岁。有个叫纳迪娅的小姑娘,本来准备秋天进城读书,如今成了家里的禁忌话题。
隔壁村口那个卖香料的大爷提起这些事总摇头:“我们小时候哪见过这种阵仗?最多就是羊丢了,现在连人都能被风刮走。”他嘴里说的是风,其实谁都知道,那不是普通的风,是宗派仇恨裹挟着武装分子的气息。
要说幕后黑手,大伙心里也有数。这几年HTS(沙姆解放组织)在西北盘踞得稳当,他们头目朱拉尼年轻时据说还留过学,但回国后就变脸成极端派。他们对外喊要建立“全民共享”的新叙利亚,对内却默许甚至鼓励针对阿拉维派、什叶派社区搞清洗。“净化”这个词,被他们用得比肥皂水还勤快。
老一辈人记得,以前这片地界虽然穷,可女人们不用蒙面,上街买菜跟男人一样吆喝价钱。阿萨德刚掌权那会儿,还有点世俗社会样子,总统夫人常穿高跟鞋露面。但现在不同了,在HTS控制区,“纯洁”成了一种政治正确。不戴头巾、不守规矩,就是异端,就是靶子。
今年春天,有支号称“逊尼见证者旅”的队伍公然进村抓人,还专挑姓氏听起来像阿拉维人的下手。据一个逃出来的小伙讲,他们先让男孩跪地唱赞歌,然后把女孩拖上车,有些甚至当场逼她们宣誓改信,不从就暴力相向。有次救护站收治了一名幸存少女,全身伤痕累累,只会反复念母亲名字。据当地医生私下透露,这类病例一年比一年多,他已习惯给病历写“交通事故”。
有趣的是,这帮武装分子干完坏事,还喜欢拍视频炫耀,据传其中不少流到了土耳其边境的小市场,被贩卖给中东各路买家。一位曾在安塔基亚做翻译工作的青年告诉我,他亲眼看见几个中年男人用手机谈论某个被掳少女的视频,“像挑羊羔一样”。这种交易链条悄无声息,却吞噬掉整个社区最后一点安全感。
而那些侥幸被赎回来的姑娘,下半生也难再抬头做人。有户姓巴希尔的人家,为救女儿借遍全族亲戚,把房契押给贝鲁特的钱庄,到最后还是没能换来完整的人回来。这些故事平时没人敢提,只逢葬礼或祭祀才偶尔低声议论一句:“命苦。”
除了普通百姓,还有所谓革命先锋也尝到苦果。当年叙反对派运动初起,一个叫哈娜迪的女人凭流利英语、犀利言辞红遍欧美媒体,被包装成人权斗士形象。但等她支持的新政权掌控地方三个月后,她自己的兄弟姐妹却因宗教身份惨遭杀害——尸体就在自家院墙外找到。从此哈娜迪再不接受采访,据邻居讲,她后来悄悄搬去了塞浦路斯,再未踏足故乡一步。这桩往事,在本地茶馆聊起来,总让老人冷笑:“洋鬼子的奖章值几个钱?”
其实这一切并非突如其来。二十年前,当ISIS横行摩苏尔时,就曾强迫雅兹迪女性为奴、逼婚乃至更恶劣行径;如今同样剧本又在叙西北重演,只是演员换成另一拨极端分子罢了。《法兰克福汇报》去年暗访发现,在伊德利卜市郊还有秘密拘押营,用于关押“不服管教”的少数族群妇女,小孩则直接转运他处,不知所终。本地民谣唱道:“月亮升起照不到咱屋檐,人心凉透难暖床。”字字句句皆是无奈。
你问政府干嘛吃?别指望太多。在战乱国家,每个人首先保命,自顾不暇。而且官员之间勾结盘根错节,有时候绑匪就是临时雇佣兵转正;还有专家分析,部分地区之所以迟迟未动手剿灭这些团伙,是因为牵扯到跨境资金流动和武器走私利益网。“每颗AK47背后,都藏着三层关系网,”一位研究恐怖主义融资问题的黎巴嫩教授这样评价,“朱拉尼靠这些脏钱养活自己,也养活他的忠诚。”
以色列空军倒是不客气,今年七月轰炸过一次HTS总部,不过效果有限,多半只是警告意味浓厚罢了。真正能保护本地妇孺安全的人,要么已经离开,要么只能寄希望于俄罗斯顾问团偶尔巡逻经过。而对于那些困守原乡、没有退路的一代每一天都是赌命游戏——今天轮不到你,并不代表明天不会消失在夜色深处。
末尾闲聊一句:老李家的猫今年生崽,比往年少了一只脚,说是在废墟边踩雷炸断腿。我看它蹦跶蹦跶照样追蝴蝶,不由想,人啊,有时候比猫狗还坚韧,但更多时候,却连躲避灾祸的一双爪牙都没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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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关信息参考《迈亚丁通讯社》2023-2024年度报道、《法兰克福汇报》专题调查及受访者口述材料整理。如需查证请参阅原始文献及当地新闻档案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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